雨伊

成分复杂

【薰嗣】冷却时长十二小时

*1000+短打但是意识流。


*贞组,渚薰死后十二小时。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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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空了。


外面工地的重音也刚刚好停滞,我拒绝了世界,于是夏天便安静了下来。末日的余温在烧红的窗框上嗡鸣,吵死了。


空调咔哒一声后再也无法运转,或许我记错了日子,我明白了,今天是停电日,是失去冷静的节日。不一会房间里就充满炙烤到火红的空气。


我缩在被子里,企图让薄被上残留的冰冷感染我。我真是太糟糕了,热气和疯狂挤占着生存空间曾经带给我凉薄的布料也成了夏天的帮凶。


我开始做梦,梦里的世界是优美或是粗俗的文字也无法描绘的伊甸园。大大小小充斥着渚的头颅。


该死,哪里也逃不掉他,看到渚我就无法冷静。


期间我醒了一次,似乎下雨了,液体顺着玻璃乖巧的流下。红,鲜艳的红。


我开始后悔没有答应渚的要求,几天前买下那只鸽子,它有着和渚一样鲜红的眼睛。


或是几周前还是几月前的金鱼,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只猫。


渚是白痴,我也是,净睁着眼躺在床上做白日梦,举着手无处安放。手变成了烫斗,变成了火把,放下来就会点燃床单。罪魁祸首只不过是烙铁留下的伤痕,新生的创口在室温中冷却。


我几乎想象的渚一脸坏笑的把烧红的烙铁按在我的手掌里,他总是喜欢折磨我呢,我以为我会一直扮演假惺惺的弱者,被动的承接。但事实上,他的脖子成了烙铁,伤痕一路向下代替了渚的脖子冲我傻笑。


雨在下着,太阳却没心情等待。


“这是太阳雨,酸雨。”渚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是也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我们应该在此之前交换一个吻。


生活有太多或许和应该了,可惜的是时间是狭窄的,只有一个方向,而人类总是不能很好的选择,遗憾太多了。


渚支离破碎的身体从地板上升起,像一个前来寻仇的幽灵,古旧的尘埃,卷起房间里小小的龙卷风。


他说:“嘿,真嗣君,过去多久了?”


“我们已经分离了十二个小时。”


“忘了我吗?”


反问句,渚的风格。


我无法回答,十二个小时,一天的一半,一整个白昼或是黑夜。木乃伊的灰尘已经灌满了我的喉咙。


“真遗憾,我的葬礼在十二个小时前举办了。”


“而我的人生也在十二个小时前结束了。”


我突然又恢复了说话的能力,手心里溢出的液体灼烧的我生痛。我说,但是我见证了你十二个小时的人生。


“是啊,仅仅十二个小时,半个白昼,半个夜晚。还不够我们做爱,不够你哭泣。”


“我可以听听你随身听里的音乐吗?”


渚爬上了我的床,连带着地毯上的灰尘一起,摘下了我的耳机,在耳蜗边吹气。渚是幽灵,幽灵不是冰冷的,而是炽热的,他吹出的气旋在我的耳边打转。


“让我听听吧。”


我慷慨的分了他一只耳机,雨停了,世界像是被嫁接到了太阳上,热,像一只知了吵个不停。随身听的磁带应该坏了,我们在连绵不断的白噪音里渐渐腐化,算不上尸骨未寒了,我望着渚洁白的侧颈,另一半则隐没在黑暗中。


渚已经修不好随身听了,也修不好我了。他在我之前先坏掉了,断了我的后路。


我把被子拉过头顶,针织物覆盖在脸上像水一样令人窒息,我宁愿它是水。包裹我,填满我,而不是在初号机合拢的掌心前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周围安静的一度让我以为渚不在这。


“渚,我要睡了,我要回去梦中参加你的葬礼。”


空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然后,我等你明天叫醒我,别迟到。”


但愿吧,明天渚还能叫醒我,我一定给他机会。










美里小姐叫醒了我,她说,停电了,我们到外面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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